北京代母

英国作家蕾切尔·卡斯克在《成为母亲：一名知识女性的自白》中说，在人类历史的很长时间里，生育并不是女人的权利，而是不堪重负的命运。

在一个成熟而文明的社会，女性应该拥有生育自由，这份自由既包括不用受他人胁迫去生孩子，也包括在自己愿意生的时候，不受周围环境的谴责。

近年来，冻卵日益成为一种“生育保险”。在政策允许的国家和地区，越来越多的女性选择通过冻卵技术保护自己未来的生育力，避免想要生育时的缺憾。这一选择的背后，是女性的“伴侣焦虑”和出于职业发展规划的长远考虑。

单身6年的紫米在32岁那年，选择独自飞赴泰国做试管婴儿，成为了一名未婚职场妈妈。她在小红书（ID：紫米）上分享试管的花费、过程以及和女儿米米相处的日常点滴，有饱受“丧偶式育儿”之苦的妈妈给她留言，羡慕她的勇敢和独立，“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”，评论中也不乏质疑，“孩子没有亲生父亲的陪伴和照顾，觉得很不值”，也有人劝她，趁着年轻，找个人能活得轻松点。

紫米说，这些问题，她在做出决定前就想清楚了答案。不但考虑好了，还做了充足的准备，精神上和经济上的，毕竟，这不是靠想象就能实现的。

以下是紫米的自述。

口 述 | 紫 米

采访、整理 | 周 琪

责 编 | 施 杨

恋爱是一个性价比很低的事情

好多刚认识的人说，“你肯定很多人追，你身边肯定很多男生”，我说，我身边要不然就是男闺蜜，要不然就只是朋友，没有人追，这个是真的。

小一点的时候，我就爱谈恋爱，后来大一点，觉得工作很重要，谈恋爱对我来说变成了不太重要的一个事儿。可能我也变得现实了一点，觉得恋爱是一个性价比很低的事情，我不想在上面花费太多时间。

30 岁左右的时候，我找了两个男闺蜜，他们都结婚了，我跟他们两口子都比较好。

其中一个跟我同龄，我跟他讲，我都三十了，要不要再试一下，看能不能有个男朋友，你这边有觉得合适的，你跟我介绍。他说，“算了，你这个性格就也不适合结婚，反正结了也要离的，就不要害人害己”。这是他的原话，我现在都还记得。

我也觉得我可能挺难找的。我喜欢的男生要很有个性的，端茶倒水体贴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我精神比较独立，如果对方能展示他的个人魅力，这样才会吸引我。但是这样的男生肯定很有主见，两个有主见的人在一起互不相让，可能也待不久。

另外一个跟我还比较谈得来的男生是上海人，40 多岁，他说，“我觉得你没有那种磁场。打个比方，你同事或者是你在外面认识的男生，可能人家对你有想法，对你有暗示，但你又不懂，暗示半天了你没反应，人家想想就算了吧”。

身边的所有朋友觉得合适的也会介绍我去相亲，相了之后我发现其实还是满意的，但是我总要在别人身上找出一个小缺点，就跟人家说算了。可能我内心不太想结婚，当时是为了完成个任务，不能就这样放弃了。相亲就当是让自己觉得有个机会，相几次觉得不行的话，我就不结了。

随着时间流逝，年纪到了二十八九岁，身边也有很多人结婚，看到不幸福的，自己也会受一些影响，觉得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公太难了。其实不只是对我，可能对谁来说都挺难的。如果没那个运气，还不如自己过，不然也是给自己添麻烦。

单身六年，生活挺简单的，就是上班，空闲的时间跟朋友玩一下，节假日我都会去旅行，过年基本上在国外。可能一个人待习惯了，我发现自己还挺适合这种生活的。

我觉得，结婚这个事不用着急，也不是说我一定不结婚，只是没有碰到很合适的人，我不会去将就。因为将就的成本很高，会对内心造成伤害，对家庭的影响也很大。

一辈子很长，任何时间都可以结婚，哪怕不是现在，也有后悔药吃，但是生孩子这个事情没有，过了一定的年纪，就不是想生就能生的了。

没有叛逆期

一开始跟家人讲的时候，他们觉得我在开玩笑。他们平时也会催婚，说“你看身边人都有孩子了，你怎么还没有男朋友”，我就跟他们说，“如果老是找不到男朋友，就去做个试管婴儿”。

我决定要做的时候，就通知他们一下时间。毕竟是一家人，还是应该知晓一下，但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。大家对这个事情也没有感到特别奇怪。

从小我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决定，父母心里也清楚，他们影响不了我的决定。无论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，结果都不会改变。

我还记得，爸爸用商量的语气提出了两点担心。

第一，生了小孩，万一遇到自己想结婚的人，人家觉得你有个小孩，有点妨碍，怎么办？我跟他说，“爸爸，其实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嫁得好，不是用孩子来衡量。如果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，就算有个孩子，依然可以嫁得好”。

他还有一个顾虑，到时候别人问起，你女儿还没结婚就有个孩子，该怎么回答。我爸爸生我的时候30 多岁，现在 60 多了，他们那个年纪的人会想人家会不会笑话他，会觉得有点尴尬。我说，“这个孩子是我自己挣钱生的，并不是像他们想象的那样，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。有人问你的话，你就直接跟他这样讲就行了”。

我觉得他们有点像国外的那种父母，从我毕业的那一天开始，他们就觉得，自己的任务完成了，你就出去过你的人生了。从小到大，父母对我的要求很低，只要能够自立，工作赚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，他们也不要求你工作非要多好。

现在想起来，我都没有叛逆期。

80 后小时候还有那种按小时收费的网吧，很多小孩会偷偷地去，那会儿很多家长去网吧里面逮小孩，抓出去暴打一顿。但我父母直接问我，你还有没有钱？你去不去上网？你要去你就去，他们不会狠狠阻止你。其实，父母越不让你去，你反而越想去玩。

我身边的同学，家长会直接说你不能谈恋爱，不能怎么怎么样，各种规矩立在那。但是我父母从来没跟我聊过早恋这个事儿，他们就觉得随便。

还有的父母会要求你不能跟坏孩子玩，但我父母从小就跟我说，什么朋友你都可以交。这个孩子虽然是别人眼中的坏孩子，他身上也有优点。你一个别人眼中的好孩子，其实也有缺点，不是说好的孩子就什么都好。

没有人管理就是很自由的。你不用叛逆，你想干啥就干啥。放开之后，我也会去思考，我到底喜不喜欢做这个事，你就有很多空间去想你到底要怎么样。

如果是自己完成不了的任务，要求孩子完成，或者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，我觉得是爱自私的一面。父母对我从来没有这种要求，就觉得你怎么高兴怎么活吧。小时候哪怕成绩考差了，我也不像其他小孩，不敢拿回去跟父母看，他们会安慰你说没事的，下次考好一点就行了。

做试管婴儿，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是有一个很叛逆的行为。我身边有个朋友想去做，担心父母不同意，我就跟她说，可以试着这样想，爸爸妈妈生了一个女儿，其实最担心的是她过得不幸福，不管钱多钱少或者有没有结婚，总之要让她过得开心。

我也想过得开心，如果结婚能让我开心，那我肯定要结婚，我又不是傻子，放着开心的事情不去做。如果我觉得现在这个阶段，结婚不能让我开心，那我肯定选择一个人。其实父母跟我们一样，都希望我们过得开心。

“你这种情况对小孩的影响可能还没有离婚的大”

我本来要去美国做，签证都办好了，结果跑去和中介聊了之后，中介跟我说，你身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，只是单纯做个试管婴儿，杀鸡不需要用牛刀，不用跑那么远。我去网上查了一下，泰国试管婴儿技术也挺成熟的。我就决定去泰国。

去泰国之前，我专门咨询了专业的儿童心理医生，因为心里有一些疑虑。没有父亲这个事情对孩子到底有多大的影响，我是以什么方式告诉他这个事实，对他的影响比较小一点。

医生说，你这种情况对小孩的影响还没有离婚的大，离婚是从有到无，人都是这样，没有得到过，只要他是幸福的，就不会太去纠结这些事。如果不幸福的话，他可能就觉得很缺。

离婚为什么对孩子影响比较大？是因为大部分人离婚都是先吵架，两家人互相扯皮，互相说坏话。小孩子是一张白纸，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来自父母。北京美女供卵小时候我们都觉得爸爸是最天底下最牛的人，什么都能办到，有一天妈妈说你爸这个人一点都不好，就把小孩子美好的世界直接打破了，他就会去怀疑这个世界。

我也问医生，要怎么跟孩子解释父亲，他说，对小孩直接说，可能残酷一点，但是不要骗他。这一代的小孩子可能因为父母离婚的多，见过的世面也多，接受能力是很强的。

我怀孕的时候还在上班，我跑去问同事，我会不会得抑郁症啊？你猜同事怎么说，她们说你不会得的，你这个性格哪来的抑郁症。而且你没有老公，没有老公的人更不可能得抑郁症了，抑郁症都是老公给的。

他们的反应是“快去做”“太好了”“怎么这么爽”。以前工作上可能一天有 10 件事找我，自从我怀孕之后，朋友同事对我都很照顾，不到万不得已解决不了的事，他们基本上都自己解决，真的给我减少了很多工作量。

规划

我以前不喜欢小孩子，最近几年突然觉得小孩还挺可爱的，慢慢的有一点喜欢，但也不是说特别喜欢，到现在我也不能说自己母爱泛滥，不至于，反正就是中上水平吧。

生孩子是我规划的，是我觉得人生必须要做的一个事情。

我对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孩子也有规划。首先是一个女孩子，不要太像外国人，又要有点像，五官要立体一点。最开始我以为找一个外国人就可以了，医生说找外国人不是最优选择，他建议我找一个混血，孩子基本上就是长相倾向于亚洲人，又带一些欧洲人的基因，更好看一点。如果直接去找欧洲人，可能会有一些缺点，比如欧洲人老得快，皮肤不如亚洲人细腻等等。

对精子的要求越多，费用越高，我的这项花费是6万8，大概比没什么要求的贵了一倍多。经过咨询，我选了一个泰国和法国的混血，他的长相很合我的眼缘，是我喜欢的男孩子。我们约了两次视频，你可以问他各种问题，父母是干什么的，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，有没有照片，自己是做什么的，父母的身高、学历，还可以让他正面、侧面怕视频给你看。

经过两次视频，基本确定后，你要给他一笔检查费，让他在当地做一个全面的体检。因为担心真人长相有反差，我飞往泰国，要求和精子捐献者见面 。见到真人后，我心里乐开了花，因为比照片和视频都要帅得多，特别高大，一眼就能看出平时健身。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里，他很有礼貌，坐电梯的时候会让我先走，这些细节让我感觉自己没有选错。

胚胎移植手术不需要麻药，一点没感觉，跟做一个B超检查差不多，躺着5分钟就完了，旁边有一个电视，会放手术过程，你会看到你的宝宝被放进去了，还会给你拍一个照片。手术后，医生列了注意事项，尽量少走动，一个星期后看胚胎着床没有。

但我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了，每晚在酒店周围散步，吃饭在外面解决，衣服也自己洗，没有卧床休息。移植过后第7天，去验孕的时候，一个晴天霹雳，没有成功，虽然心情挺低落的，但还是保持乐观，下次再来呗。

我痛定思痛，开始各种高强度保养。每天早上吃鸡蛋，做艾灸，连续艾灸了一个月，为了不上火，还泡菊花枸杞茶喝。一个月之后，又到了月经周期，因为我想生一个猪宝宝，就特别着急，赶紧去泰国。

第二次移植后，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，除了上厕所、吃饭没起过床，在床上看开心的东西，偶像剧里不开心的四五集我都跳过不看，怕影响心情。点餐也是特别清淡的，我一个四川人，把辣椒也戒了，天天吃五谷杂粮粉，坚持吃了半个月，因为我觉得那个挺营养的，虽然真的很难吃。

整个试管的过程中，黄体酮的针最痛，但是为了保胎，我打了四针，一个星期打一针。那一分钟太痛了，我简直不想活了。我特别害怕痛，当时甚至有点后悔。怀孕的时候还觉得太轻松了，生的时候简直要老命了。

Easy Money, Easy Go

现在很多人觉得不敢生，是因为怕养不起。我现在经济还算挺正常的，在昆明生活，也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，但我想以后可能开销会增多，所以提前两三年就开始想怎么赚更多的钱，不会像有些人把自己逼到一定份上再去努力。

孩子现在一岁半了，我想着还是要给她一个好的生活，不想省吃俭用地供孩子读书，那种生活是我不想要的。

我正在筹划一个塔罗工作室，塔罗牌是我十多年的一个爱好。我打算先教别人，让他们在店里占卜，到时候也要找专门的管理人员，毕竟自己有正式的工作，只能业余时间过去一下。

疫情对各行各业影响太大了，对我们金融行业影响也挺大的。虽然不至于失去工作，但是跟前几年比的话收入会下降一些。金融行业那些年真的比较好做，收入来得很快。可能就是挣钱太容易了，我曾经也很容易乱花钱。

在杭州工作的时候花得比较夸张一点，那边感觉打车十多分钟就会有一个奢侈品店，女孩子又比较会打扮，你就想自己也不能太 low 了，就会老去买。

可能那会儿太年轻，也没有成家，更没有想过要小孩。反正赚的钱都是自己一个人花，也没有生活压力，父母也不用自己管，挣多少就花多少。买奢侈品，人家说要买经典款，我必须要买限量的才觉得舒服。

比如这个月挣的钱刚够花，我会把它花光。有些时候挣的钱正常生活花不完，就会存下来。我不是特意要去存钱，也不是故意要花光，反正有得存就存，很随意的。一个月必须要存多少钱，我不想把自己逼成那样，我觉得也不需要。

现在就没有那么爱买了。很多人会把这种变化归结在娃身上，但是我自己细想了一下，真的没关系。30 岁开始，我是真的从内心感觉可买可不买，不像以前很迷恋新款，现在没有那个追求了。

我也不会把这种购物的欲望转到给娃买东西上面去，自己的衣服我可以买很贵的，但是娃的衣服我基本上不会买很贵的，她本来就穿不了多久。我家小孩长得巨快，一岁就要穿一岁半的衣服了，我觉得不用在这上面浪费钱，那么小的孩子穿那么好干嘛。

主动or被迫

在医院办出生证明的时候，需要填一些资料。我的资料跟医生说了，他问父亲的，我说父亲没有，他说不可能，有没有你都要写，我说关键是我也不知道父亲叫什么。

他问我，孩子叫什么名字，我说跟着我姓，他就给了我一个模板，相当于让你承诺没事就不要去改名字，因为担心万一你又突然说有老公了。我觉得这其实有性别歧视的意味，为什么跟父亲姓就不需要签这样的一个保证书，跟母亲姓就需要，太奇葩了。

女儿现在每天要去上早教课，老师会问，她爸爸怎么没带着来？我就实话实说，也没什么好隐藏，要不然别人猜来猜去，挺麻烦的。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，至少没有表现得很惊讶，也没有在行动上有什么歧视。在我身边的大环境里，大家接受能力还挺强的。

对于其他男性家长，孩子现在还没有表现出好奇，可能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吧。她现在会说话了，也会到处跑来跑去的。我感觉她可能跟我性格比较像，都是那种粗线条的，天天就顾着玩了。

我认识一个姐姐，她也是做的试管婴儿，现在小孩都上初中了。她那个年代比我们现在更保守，人家把儿子培养得可好了，成绩好，体育也好，没有什么心理问题。看着这个姐姐，我突然觉得心里有底了，只要你给孩子的东西是足够的，其实没有太大问题的。

很多人觉得单亲妈妈养孩子比较难，我觉得和自己的心理建设有关。有些单亲妈妈是被迫的，本来要结婚，后来不结婚了或者分手了，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，其实她自己是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些的。

我是属于主动成为单亲妈妈，各方面准备得挺充足的，你在孩子面前展现的形象也不是悲伤的、懦弱的，这样子我觉得对孩子是比较好的。

好的关系是1+12

我在小红书上分享生娃带娃的经历，有很多积极的正面的留言，也会有一些没那么友好的。有一条留言说“这么好的基因，不生孩子可惜了”，觉得我不找一个男人生孩子很可惜，我就回复“那我不是生了吗”。至于怎么生，跟基因没关系吧，你基因好，也不代表非要用同一种形式生。

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条留言是，有个男的说“她肯定是干不正当行业的女的想洗白”，还有一条说“肯定是金主不要你了”，我的天呐，这些人的思维怎么能拐那么多个弯，他们把任何人都往很坏的情况去想。

对于这样的留言，我一般都不回，我觉得他们不懂我的世界，也许他们的世界就是那样黑暗的，那也没办法，我的世界跟他们的不一样，没有必要去互相争论。

也有很多人找我咨询，我通常会劝她们要慎重考虑，不是说这个事情不好，但是你要做，必须心里有底气，有准备，而不是人家怎么样，你就怎么样。就像整容一样，人家去整个鼻子特别好看，你就觉得你要去整，但你整了不一定好看，因为你们基础条件不一样。

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。就像身边朋友都问我，你去产检的时候看着人家有老公扶着，你会不会觉得心里有点难过。我说没有，我是真没有，但其实很多女孩子是会有想法的。我不在意，不代表每个女孩子都不会在意。

让我没想到的是，很多有老公、有娃、有婆婆的妈妈们过来跟我说“我好羡慕你”，我就会跟她们讲，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，不可能完全都是好的地方。不是说我没老公，我就天天沾沾自喜的，其实它也有不好的地方，只是我自己能承受。

我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没有因为有了女儿之后发生改变。照顾女儿的事，我其实不太奢望别人。毕竟不是亲生的，你对人家有无谓的要求其实是不恰当的，对大家都不公平。

将来如果我找到了另一半，他对我女儿特别好，我会心存感恩。有些人会寄希望于找个男生来负责小孩的各种事情，如果抱着这种期望来找老公的话，对方压力也很大，会影响你们两个人的夫妻生活。

不管是父母关系、子女关系，还是夫妻关系，都是一起协作。你要先承担好自己的人生， 1 加 1 大于等于 2 是比较好的。不能自己都没活好，非要去找个人来承担你的人生。

我找的老公，他只需要去考虑我们俩性格合不合适，人生观合不合得来，不用在意谁做家务这样的小问题，如果他是在意这些小问题的人，可能我也不会太喜欢。我要怎么养我的媳妇儿，怎么养我的孩子，这些问题我觉得他不用去考虑的，我自己能搞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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